灯笼花能插活吗(灯笼花开花时可以浇水吗?)
1. 灯笼花开花时可以浇水吗?
答:灯笼花在冬季及雨季2~3天浇水一次,秋季及晴天每天浇水一次,夏季处于半休眠状态时要控制水分,防止脱叶、烂根现象发生。
3、施肥:春秋每10天至15天施1次稀薄液肥,孕蕾期每周施1次。头年及当年春季培育的新株,夏季仍正常施肥,以持续开花;多年生的老株因处在休眠期,停止施肥
2. 灯笼花开花时可以浇水吗怎么浇
吊篮栽培指南:
基质: 吊兰对各种土壤的适应能力强,栽培容易。可用肥沃的沙壤土、腐殖土、泥炭土、或细沙土加少量基肥作盆栽用土。
繁殖: 通常用分株法繁殖,除冬季气温过低不适宜分株外,其他季节均可进行。也可剪取花茎上带根的小苗盆栽。
浇水: 吊兰喜湿润环境,盆土易经常保持潮湿。但是,吊的肉质根能贮存大量水分,故有较强的抗旱能力,数日不浇水也不会干死。冬季5度以下时,少浇水,盆土不要过湿,否则叶片易发黄。
施肥: 生长季节每两周施一次液体肥。花叶品种应少施氮肥,否则叶片上的白色或黄色斑纹会变得不明显。环境温度低于4度时停止施肥。
光照: 吊兰喜半阴环境,可常年在明亮的室内栽培。在室外载培的吊兰,夏日在强烈直射阳光下也能生长良好。但是,常期在室内载培的吊兰,应避免强烈阳光的直射,需遮去50~70%的阳光。
温度: 吊兰耐高温。适宜温度为15度以上,冬季越冬温度4度以上。
湿度:喜湿润环境,为使吊兰清新鲜绿,可经常向叶片喷水清洗。
修剪:平时随时剪去黄叶。每年3月可翻盆一次,剪去老根、腐根及多余须根。5月上、中旬将吊兰老叶剪去一些,会促使萌发更多的新叶和小吊兰。
水 培:吊兰可以水培,可将盆栽吊兰从盆中倒出,用水将土洗净,剪去老叶、老根,置于水培器皿中,倒上清水即可。
水不要太多,刚好到根茎部为宜。为了生长旺盛,可向水中滴上几滴营养液(可自制)。
器皿可用广口玻璃瓶、玻璃杯及其他容器。容器中的水可以隔几天换一次,或者添加一些水即可。
3. 灯笼花开花期间施什么肥
灯笼花是南方的花卉,它是喜欢酸性土壤的,拿到北方来养以后,土壤碱性,就容易出现问题。
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它新长出来的叶片发黄,叶脉是绿色的,其他部位都是黄色的,这就是典型的缺少硫酸亚铁了。在养护的过程中,您一定要定期的一个月去给它浇灌一次,硫酸亚铁兑水1:1000比例的溶液。这样就能够保证它的盆土中不缺少酸性物质,不会出现缺铁性的黄叶。
4. 灯笼花开花时怎么浇水
灯笼花可以浇茶叶水,因为灯笼花喜欢稍微偏酸性的土壤。
茶叶水是不能用来直接的浇花的,因为喝剩的茶未发酵,浇在花盆中发酵会烧伤花卉。此外剩茶水中含有茶碱、咖啡碱和其它生物碱,这些碱类物质,不仅能破坏盆土中的有机成分,而且还会降低盆土的肥力。
5. 灯笼花开花时可以浇水吗
答:平时要根据养殖土壤的湿度进行浇水,通常在天气晴朗时要每天浇水,天冷时可3天浇一次水。室内的温度要在15-25℃,夏季不能超过30℃,冬季也不要低于5℃。定植时要施够基肥,生长期要少施氮肥,花期要施磷钾肥。注意,平时要适当的修剪病弱枝,还要多见阳光。
一、养殖方法1、水分:浇水的时候要根据土壤干燥程度来浇,一般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每天浇水,天气寒冷和下雨天气浇水时间要延长,可以3天浇一次水。
2、温度:养殖期间要特别注意温度,若是偏高的话,植株就会暂时性的停止生长。通常,将气温保持在15-25℃最佳,可让它更健壮的生长。夏季最高温度不能高于30℃,冬季寒冷时的温度也不要低于5℃。3、用肥:在最开始定植的时候,应该在土里施够有机肥,对于植株之后的生长很有利。在生长旺盛的时候要注意氮肥施用量,不然就很容易徒长。快要开花的时候,应该尽量多用磷钾肥,有助于灯笼花更好的开花。
二、注意事项1、注意修剪:日常养殖期间不仅要掌握浇水、施肥方法,还要多加修剪,主要就是修剪掉枯黄、瘦弱以及有病虫侵害的枝条。2、光照方面:养殖的时候要注意多让灯笼花见见阳光,它是喜光的植物,只有在生长时接受合理的光照,它才会更好的生长。
6. 灯笼花可以开多久
灯笼花可以一年四季开花,其花期从春季的四月份开始,到冬季的十二月份才会结束,在开花时花朵颜色为红色或者白色,花型奇特,在花期养护灯笼花时,可以为其提供底肥,维持植株的生长,也可以为灯笼花浇灌无污染的清水,浸湿全部的土壤。
7. 灯笼花开花时可以浇水吗视频
一、灯笼花的养殖方法
1、温度要求
冬季要求温暖湿润、阳光充足、空气流通;夏季要求高燥、凉爽及半阴条件。忌酷暑闷热及雨淋日晒。灯笼花生长适温10–25℃。冬季温度不低度于5℃。夏季温度达30℃时生长极为缓慢,35℃时大批枯萎死亡。
2、浇水与施肥
在春秋季节给灯笼花浇水,要掌握见干见湿的原则,以保持盆土湿润为宜。盛夏盆土宜偏干,通过喷水使相对空气湿度达到60%以上。冬季须稍湿润,促进新梢生长。春秋每10天至15天施1次稀薄液肥,孕蕾期每周施1次。头年及当年春季培育的新株,夏季仍正常施肥,以持续开花;多年生的老株因处在休眠期,停止施肥。
3、翻盆换土
灯笼花生长快,要求充足的养分,因此盆土要富有腐植质的沙壤土。还要加入20%~30%的充分腐熟的畜粪。进入发棵的生长旺季还要追施液肥,前3年每年的春季都要翻盆换土,补充养分。定植以后,管理得好第二年即可开花。因枝叶繁茂,要及时打顶,保持适当的株高和株型,由于垂下开花,枝条要疏密相当。
4、养护重点
一是将灯笼花植株置于蔽荫、通风、凉爽与避雨处;每日多次向叶面喷水,地面洒水,降低温度,增加空气湿度。二是对多年生老株实行勒水停肥,顺利度过休眠期。植株宜在霜降前入室,清明过后出室,室温宜保持在5℃以上。遇寒流与风雪天气,室外发生冰冻时,最好搬回室内。
二、灯笼花种植注意事项
1、当夏季气温超过38℃时,新陈代谢缓慢,灯笼花的生长处于停滞状态,这时常出现落叶、烂根现象,若不采取有效措施,便会引起整株死亡。
2、冬季温室最低温度应保持10℃,在5℃的低温下,易受冻害,生长室温为10-25℃,要求有较高的空气湿。
8. 灯笼花开花时能施肥吗
勤花
三角梅每年常遇到的问题就是只长叶不开花,我们讲养护三角梅要注意扣水促花养护,而除了养护水平以外,我觉得三角梅开花勤和懒还和品种有关,今天有花友就问到,亲爱的花友们,你们养的勤开花和开花懒的三角梅品种有哪些?
关于三角梅开花勤和懒的品种,我觉得除了一些开花真的很懒的品种比如画报,哭泣的美人等品种以外,其他的三角梅品种我觉得开花勤与懒我都能接受,因为地域不同,土质不同,温差不一样,干燥程度不一样,养护水平不一样,这些因素都会影响三角梅的勤花和开花懒一些。
至于三角梅好看的品种有哪些,我觉得所有的三角梅品种都好看,各种三角梅品种都有自己的欣赏特点,对同一事物一直都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所以三角梅都好看,当然每个品种不要多,都试试就行了,然后找到自己喜欢的品种养到繁花就可以了。
下面我来说一下我养过的品种里面,哪些勤与懒吧,这里强调一下,这里分享的只是我的个人养护经验,仅供参考而已,与其他大神的结论不冲突,重点在交流,因为刚才我也说了,地域不同,气候不同,土质不同,养护水平都都影响三角梅开花是否勤花和懒花。
ps:我在贵阳,室外露台养护,三角梅一年四季几乎全日照,冬季没有做保温措施,掉光叶片第二年依然枝繁叶茂。
对于三角梅的喜爱,哪些品种勤开花,哪些品种开花懒,值得收藏
1,首选最勤的应该是港姐,今年第一次养,不知道是不是刚买的缘故,有人说新苗容易爆花,7.26收到至今已经三波花了,而且每次都表现不俗,希望明年也能如此惊艳,首选里面还有,红樱,漳广一样,色彩各有千秋。
口红,洋红公主,金双,绿双,金心橙白,橙粉公主,暗斑大红,暗夕,柠檬黄,花束,三色达金,橙冰,很多人说橙冰懒,在我家第一批开花的总有她,绿樱,水红,同安红,各种塔,今年的塔成了球,很招人,大概是雨水少的缘故吧。
波伊斯玫瑰,宫粉,灯笼,我只有橙的,斋节,索菲亚,比芭,五雀,暗斑北京红,重红,重粉,重橙,五宝,安格斯,沙斑安格斯,新粉新白,印度橙粉。
2,开花不勤不懒的三角梅品种我觉得有:洒金粉橙红,女郎,桑巴,大红雀,火焰,红湖,绿叶浅黄,怡锦,花叶红,蜡染,紫丁香美女,巴西丁香紫,国姐,金边樱花,金边黄,,所谓其次的意思是与勤花的品种相比,每次复花的时间间隔更长一点,经常勤花的品种第二轮快开败的时候他们才慢腾腾的结花苞,一般在贵阳能开两次就不错了。
3,比较开花懒的三角梅品种我觉得有:有丽娜,苹果花,银边浅紫,银边雪紫,绿叶雪紫,巴西紫,小花小叶粉紫,金边浅紫,金边白,银边白,小叶紫,白雪公主,这些品种的懒只是相对而已,据说在两广从头年九月开到次年五月,而我们十一月就差不多进屋保命了,所以,你懂的!但是,他们每次开花就很爆哦,前提是开花前要舍得不断的打顶和修剪哦!
4,开花十分懒的三角梅品种应该是画报,绿叶大红,哭泣的美人,新买的奥哈拉,多芬,拉斐泰,光叶紫,蓝月亮,好吧,一年能来一次我就很满足了,好了,全凭记忆和手机手打,手有点酸,大家觉得有用的话可以收藏,当然也欢迎分享大家养护三角梅品种,一起探讨探讨。
9. 灯笼花需要每天浇水吗
灯笼吊兰常依赖扦插来繁殖。灯笼吊兰主要用扦插法繁殖,—般干1、2月及10月扦插,扦插适温为15—20℃,约20天生根。剪取长5-8cm,生长充实的顶梢作插穗,温度20℃时,嫩枝插后二周便生根,生根后及时上盆,否则根易腐烂。常驻用扦插繁殖,全年均可,以春、秋生根较快。插穗以顶端嫩枝最好,长7–8厘米,插于沙床,保持湿润,插后10天左右生根,9月即能上盆。
1、灯笼吊兰对温度的要求:冬季要求温暖湿润、阳光充足、空气流通;夏季要求高燥、凉爽及半阴条件。忌酷暑闷热及雨淋日晒。灯笼吊兰生长适温10–25℃。冬季温度不低度于5℃。夏季温度达30℃时生长极为缓慢,35℃时大批枯萎死亡。
2、灯笼吊兰的浇水与施肥:在春秋季节给灯笼吊兰浇水,要掌握见干见湿的原则,以保持盆土湿润为宜。盛夏盆土宜偏干,通过喷水使相对空气湿度达到60%以上。冬季须稍湿润,促进新梢生长。春秋每10天至15天施1次稀薄液肥,孕蕾期每周施1次。头年及当年春季培育的新株,夏季仍正常施肥,以持续开花;多年生的老株因处在休眠期,停止施肥。
10. 灯笼花开完花会死吗
美国作家欧·亨利的《最后一片叶子》原文:
在华盛顿广场西面的一个小区里,街道仿佛发了狂似地,分成了许多叫做“巷子”的小胡同。这些“巷子”形成许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线。一条街本身往往交叉一两回。
有一次,一个艺术家发现这条街有它可贵之处。如果一个商人去收颜料、纸张和画布的账款,在这条街上转弯抹角、大兜圈子的时候,突然碰上一文钱也没收到,空手而回的他自己,那才有意思呢!
因此,搞艺术的人不久都到这个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来了。他们逛来逛去,寻找朝北的窗户,18世纪的三角墙,荷兰式的阁楼,以及低廉的房租。接着,他们又从六马路买来了一些锡蜡杯子和一两只烘锅,组成了一个“艺术区”。
苏艾和琼珊在一座矮墩墩的三层砖屋的顶楼设立了她们的画室。“琼珊”是琼娜的昵称。两人一个是从缅因州来的;另一个的家乡是加利福尼亚州。她们是在八马路上一家“德尔蒙尼戈饭馆”里吃客饭时碰到的,彼此一谈,发现她们对于艺术、饮食、衣着的口味十分相投,结果便联合租下那间画室。
那是五月间的事。到了十一月,一个冷酷无情,肉眼看不见,医生管他叫“肺炎”的不速之客,在艺术区里潜蹑着,用他的冰冷的手指这儿碰碰那儿摸摸。在广场的东面,这个坏家伙明目张胆地走动着,每闯一次祸,受害的人总有几十个。但是,在这错综复杂,狭窄而苔藓遍地的“巷子”里,他的脚步却放慢了。
“肺炎先生”并不是你们所谓的扶弱济困的老绅士。一个弱小的女人,已经被加利福尼亚的西风吹得没有什么血色了,当然经不起那个有着红拳关,气吁吁的老家伙的常识。但他竟然打击了琼珊;她躺在那张漆过的铁床上,一动也不动,望着荷兰式小窗外对面砖屋的墙壁。
一天早晨,那位忙碌的医生扬扬他那蓬松的灰眉毛,招呼苏艾到过道上去。
“依我看,她的病只有一成希望。”他说,一面把体温表里的水银甩下去。“那一成希望在于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。人们不想活,情愿照顾殡仪馆的生意,这种精神状态使医药一筹莫展。你的这位小姐满肚子以为自己不会好了。她有什么心事吗?”
“她——她希望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海湾。”苏艾说。
“绘画?——别扯淡了!她心里有没有值得想两次的事情——比如说,男人?”
“男人?”苏艾像吹小口琴似地哼了一声说,“难道男人值得——别说啦,不,大夫;根本没有那种事。”
“那么,一定是身体虚弱的关系。”医生说,“我一定尽我所知,用科学所能达到的一切方法来治疗她。可是每逢我的病人开始盘算有多么辆马车送他出殡的时候,我就得把医药的治疗力量减去百分之五十。
要是你能使她对冬季大衣的袖子式样发生兴趣,提出一个总是,我就可以保证,她恢复的机会准能从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。”
医生离去之后,苏艾到工作室里哭了一声,把一张日本纸餐巾擦得一团糟。然后,她拿起画板,吹着拉格泰姆音乐调子,昂首阔步地走进琼珊的房间。
琼珊躺在被窝里,脸朝着窗口,一点儿动静也没有。苏艾以为她睡着了,赶紧停止吹口哨。
她架起画板,开始替杂志画一幅短篇小说的钢笔画插图。青年画家不得不以杂志小说的插图来铺平通向艺术的道路,而这些小说则是青年作家为了铺平文学道路而创作的。
苏艾正为小说里的主角,一个爱达荷州的牧人,画上一条在马匹展览会里穿的漂亮的马裤和一片单眼镜,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重复了几遍。她赶紧走到床边。
琼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。她望着窗外,在计数——倒数上来。
“十二,”她说,过了一会儿,又说“十一”;接着是“十”、“九”;再接着是几乎连在一起的“八”和“七”。
苏艾关切地向窗外望去。有什么可数的呢?外面见到的只是一个空荡荡、阴沉沉的院子,和二十英尺外的一幛砖屋的墙壁。一标极老极老的常春藤,纠结的根已经枯萎,樊在半墙上。秋季的寒风把藤上的叶子差不多全吹落了,只剩下几根几乎是光秃秃的藤枝依附在那堵松动残缺的砖墙上。
“怎么回事,亲爱的?”苏艾问道。
“六。”琼珊说,声音低得像是耳语,“它们现在掉得快些了。三天前差不多有一百片。数得我头昏眼花。现在可容易了。喏,又掉了一片。只剩下五片了。”
“五片什么,亲爱的?告诉你的苏艾。”
“叶子,常春藤上的叶子。等最后一片掉落下来,我也得去了。三天前我就知道了。难道大夫没有告诉你吗?”
“哟,我从没听到这样荒唐的话。”苏艾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数落地说,“老藤叶同你的病有什么相干?你一向很喜欢那株常春藤,得啦,你这淘气的姑娘。别发傻啦。我倒忘了,大夫今天早晨告诉你,你很快康复的机会是——让我想想,他是怎么说的。
他说你好的希望是十比一!哟,那几乎跟我们在纽约搭街车或者走过一幛新房子的工地一样,碰到意外的时候很少。现在喝一点儿汤吧。让苏艾继续画图,好卖给编辑先生,换了钱给她的病孩子买点儿红葡萄酒,也买些猪排填填她自己的馋嘴。”
“你不用再买什么酒啦。”琼珊说,仍然凝视着窗外,“又掉了一片。不,我不要喝汤。只剩四片了。我希望在天黑之前看到最后的藤叶飘下来。那时候我也该去了。”
“琼珊,亲爱的,”苏艾弯着身子对她说,“你能不能答应我,在我画完之前,别睁开眼睛,别瞧窗外?那些图画我明天得交。我需要光线,不然我早就把窗帘拉下来了。”
“你不能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画吗?”琼珊冷冷地问道。
“我要呆在这儿,跟你在一起。”苏艾说,“而且我不喜欢你老盯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藤叶。”
“你一画完就告诉我。”琼珊闭上眼睛说,她脸色惨白,静静地躺着,活像一尊倒塌下来的塑像,“因为我要看那最后的藤叶掉下来。我等得不耐烦了。也想得不耐烦了。我想摆脱一切,像一片可怜的、厌倦的藤叶,悠悠地往下飘,往下飘。”
“你争取睡一会儿。”苏艾说,“我要去叫贝尔曼上来,替我做那个隐居的老矿工的模特儿。我去不了一分种。在我回来之前,千万别动。”
老贝尔曼是住在楼下底层的一个画家。他年纪六十开外,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上的胡子,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。贝尔曼在艺术界是个失意的人。他耍了四十年的画笔,还是同艺术女神隔有相当距离,连她的长袍的边缘都没有摸到。
他老是说就要画一幅杰作,可是始终没有动手。除了偶尔涂抹了一些商业画或广告画之外,几年没有画过什么。他替“艺术区”里那些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青年艺术家充当模特儿,挣几个小钱,他喝杜松子酒总是过量,老是唠唠叨叨地谈着他未来的杰作。
此外,他还是个暴躁的小老头儿,极端瞧不起别人的温情,却认为自己是保护楼上两个青年艺术家的看家区狗。
苏艾在楼下那间灯光黯淡的小屋子里找到了酒气扑人的贝尔曼。角落里的画架上绷着一幅空白的画布,它在那儿静候杰作的落笔,已经有了二十五年。她把琼珊的想法告诉了他,又说她多么担心,惟恐那个虚弱得像枯叶一般的琼 珊抓不住她同世界的微弱牵连,真会撒手去世。
老贝尔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风流泪,他对这种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为然,连讽带刺地咆哮了一阵子。
“什么话!”他嚷道,“难道世界上竟有这种傻子,因为可恶的藤叶落掉而想死?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听到过这种怪事。不,我没有心思替你当那无聊的隐士模特儿。你怎么能让她脑袋里有这种傻念头呢?唉,可怜的小琼珊小姐。”
“她病得很厉害,很虚弱,”苏艾说,“高烧烧得她疑神疑鬼,满脑袋都是希奇古怪的念头。好吗,贝尔曼先生,既然你不愿意替我当模特儿,我也不勉强了。我认得你这个可恶的老——老贫嘴。”
“你真女人气!”贝尔曼嚷道,“谁说我不愿意?走吧。我跟你一起去。我已经说了半天,愿意替你替你效劳。天哪!像琼珊小姐那样好的人实在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害病。总有一天,我要画一幅杰作,那么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啦。天哪!是啊。”
他们上楼时,琼珊已经睡着了。苏艾把窗帘拉到窗槛上,做手势让贝尔曼到另一间屋子里去。他们在那儿担心地瞥着窗外的常春藤。接着,他们默默无言地对瞅了一会儿。寒雨夹着雪花下个不停。贝尔曼穿着一件蓝色的旧衬衫,坐在一翻转过身的权弃岩石的铁锅上,扮作隐居的矿工。
第二天早晨,苏艾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,看到琼珊睁着无神的眼睛,凝视着放下末的绿窗帘。
“把窗帘拉上去,我要看。”她用微弱的声音命令着。
苏艾困倦地照着做了。
可是,看哪1经过了漫漫长夜的风吹雨打,仍旧有一片常春藤的叶子贴在墙上。它是藤上最后的一片了。靠近叶柄的颜色还是深绿的,但那锯齿形的边缘已染上了枯败的黄色,它傲然挂在离地面二十来英尺的一根藤枝上面。
“那是最后的一片叶子。”琼珊说,“我以为昨夜它一定会掉落的。我听到刮风的声音。它今天会脱落的,同时我也要死了。”
“哎呀,哎呀!”苏艾把她困倦的脸凑到枕边说,“如果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得替我想想呀。我可怎么办呢?”
但是琼珊没有回答。一个准备走上神秘遥远的死亡道路的心灵,是全世界最寂寞、最悲哀的了。当她与尘世和友情之间的联系一片片地脱离时,那个玄想似乎更有力地掌握了她。
那一天总算熬了过去。黄昏时,她们看到墙上那片孤零零的藤叶仍旧依附在茎上。随夜晚同来的北风的怒号,雨点不住地打在窗上,从荷兰式的低屋檐上倾泻下来。
天色刚明的时候,狠心的琼珊又吩咐把窗帘拉上去。
那片常春藤叶仍在墙上。
琼珊躺着对它看了很久。然后她喊喊苏艾,苏艾正在煤卸炉上搅动给琼珊喝的鸡汤。
“我真是一个坏姑娘,苏艾,”琼珊说,“冥冥中有什么使那最后的一片叶子不掉下来,启示了我过去是多么邪恶。不想活下去是个罪恶。现在请你拿些汤来,再弄一点掺葡萄酒的牛奶,再——等一下;先拿一面小镜子给我,用枕头替我垫垫高,我想坐起来看你煮东西。”
一小时后,她说:
“苏艾,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那不勒斯海湾写生。”
下午,医生来,他离去时,苏艾找了个借口,跑到过道上。
“好的希望有了五成。”医生抓住苏艾瘦小的、颤抖的手说,“只要好好护理,你会胜利。现在我得去楼下看看另一个病人。他姓贝尔曼——据我所知,也是搞艺术的。也是肺炎。他上了年纪,身体虚弱,病势来得很猛。他可没有希望了,不过今天还是要把他送进医院,让他舒服些。”
那天下午,苏艾跑到床边,琼珊靠在那儿,心满意足地在织一条毫无用处的深蓝色户巾,苏艾连枕头把她一把抱住。
“我有些话要告诉你,小东西。”她说,“贝尔曼在医院里去世了。他害肺炎,只病了两天。头天早上,看门人在楼下的房间里发现他痉得要命。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湿透了,冰凉冰凉的。他们想不出,在那种凄风苦雨的的夜里,他窨是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后来,他们找到了一盏还燃着的灯笼,一把从原来地方挪动过的样子,还有几去散落的的画笔,一块调色板,上面和了绿色和黄色的颜料,末了——看看窗外,亲爱的,看看墙上最后的一片叶子。你不是觉得纳闷,它为什么在风中不飘不动吗?
啊,亲爱的,那是贝尔曼的杰作——那晚最后 的一片叶子掉落时,他画在墙上的。